我国著名中医学家、中医教育家、现代经方大家吴佩衡,精研经典,对《伤寒论》的研究尤为精深,十分尊崇《伤寒论》六经辨证理论,大力倡导经方学理,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吴佩衡学术思想。探其学术思想渊源,始自《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
吴佩衡学术思想的核心是极其重视人体阳气的重要作用。其《医药简述》:“少阴君火位居于上,而源于坎中之阳。”“命门真火乃生命之根,潜藏暖水。”是“人身最宝贵之主要生命线。”是生命活动之“原动力”,是人身立命之本。
吴佩衡先生毕生研究仲景学说,临床擅用长沙方,对四逆辈诸方应用娴熟。对于阳虚阴寒症,首先抓住温扶阳气的重要环节。善用附子大剂,独具特色,炉火纯青。对疑难危急重症的治疗胆识过人,力挽沉疴,蜚声海内外,世誉“吴附子”。
吴佩衡先生对附子的研究颇深,其《医药简述》:“附子……温暖水寒,补命门真火,回阳生津,驱逐阴寒,回阳救逆。眦为温燥脾湿暖肾水之良剂也。“驱逐阴寒,回阳救逆可用生附子,用之以温暖水寒,补命门真火,回阳生津,则用熟附片。”又云:“附子补坎中之阳,助少火而生气。”先生擅用附子,并且广泛应用,但绝不滥用。先生用药专精,法度严谨。“正治之方决勿夹杂其他药品,如果加入寒凉之剂则引邪深入;加入补剂则闭门留寇,必致传经变证,渐转危笃费治。”因此他用温阳之剂治疗阳虚阴症,绝不夹用滋补药品。如回阳饮原系四逆汤加人参,吴佩衡先生所用回阳饮,乃是四逆汤加肉桂,摒弃人参不用,绝对不夹阴药。
吴佩衡先生不但善用附子,胆识过人,而且剂量超常,惊世骇俗。吴佩衡先生用附子常至g或g,如附子重剂救治昆明市市长曾某之子“肠伤寒”危证,众医宣告无救,先生力挽狂澜,以大剂通脉四逆汤治之,前后共投附子3千余克,终于挽回生机。剂量最医院院长秦某的儿子秦念祖(13岁)的伤寒重症,初诊方即用g,后加至每剂g,而且昼夜连进2剂,即g,终于挽回厥脱重症,令人惊心动魄。(见《吴佩衡医案》一人民*医出版社)
“温阳扶阳法“是吴佩衡学术思想理论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吴佩衡先生临症施治最鲜明的特征。其实,先生并不偏颇,他一生救死扶伤,所救治重症危症中不乏阳热之症,先生创立的白虎承气合方,投用大剂石膏、大*峻药,急下存阴,经腑两燔并蠲,颇具丰富经验,显示大家手段。先生对阳证的治疗也很擅长,他的医术无疑是全面的。(《吴佩衡医案》中有20余例阳证治验案例,含6例阳明腑证,3例瘟疫重证,其施治风格,用药特色均颇具胆识,非常精彩。)
笔者应诊三十多年,临床亦多用经方,疗效确切。现特从大量临床资料中选取三则医案,以资验证《伤寒论》温扶阳气法及吴佩衡先生温阳扶阳法在治疗危急重症方面不但有所作为,而且疗效确切。
1病案举例
案l:阴阳俱脱(糖尿病高渗昏迷)
患者甲,于8年3月3日急诊。患者于年确诊为“冠心病”,曾先后“心肌梗塞”3次;患“糖尿病”11年。5年来血糖较高。去年九月下旬,其母病重,半年来劳累并焦急,故冠心病发作4次,血糖升高。3月2日,因劳作而胸闷不适。当晚感心前区不适,隐痛,头昏,心慌,上床休息。辗转难眠,夜间约l时许,心慌甚,出冷汗,伴头昏、心慌、手抖、肢软乏力,行走不稳。随之恶心呕吐,呈加重之势,吐出物为未消化食物及咖啡样物。笔者急煎小半夏汤
喂之,稍安,又呕吐大作,呈喷射状,头昏痛,心慌甚,心前区刺痛,胃脘不适,腹部绞痛,大汗淋漓,有濒死感。诊之,脉微细,四肢厥逆,舌晦黯,苔白。此大吐后耗伤脾胃之阳,心阳亦受损伤而至心肌缺血,治当振奋心阳,降逆止呕,以四逆汤合小半夏汤。
附片60g(已煎好)、法夏15g、生姜15g、甘草6g,煎好急喂之,渐安。约半小时,患者又胃脘不适,腹部绞痛难忍,恶寒出冷汗,颤抖。加盖被子仍畏寒并烦躁不安,心中极难受,又恶心呕吐,肢体痉挛,上肢抽搐,颈背强直,目晴直视,牙关紧闭,口唇发绀。此时,笔者认为,患者大吐后不但胃阳心阳耗损,且体液大量流失,耗液伤津,已成元阳真阴俱虚之候。宜急回阳救逆、固摄真阴并举。急煎四逆人参汤。附片g(已煎好),干姜15g,红参15g,甘草8g。煎药期间,忽听患者大叫一声。予快步冲进卧室,见其又在呕吐,吐后喉间痰声辘辘,满口痰液,憋气、喘促,四肢抽搐,角弓反张,双目直视,瞳孔散大,牙关紧闭,“咔嚓”作响。随即不省人事,呼之不应.口唇青紫,鼻息几无,脉微欲绝。予急将其头朝后仰,一边大声叫其名,一边用手掏出口中痰液,其中有三小块碎牙。约6分钟后患者有吞咽反射,呼吸急促,睁眼漠视,四肢不时抽搐。此时药已煎好,急频频喂之。30分钟后,抽搐停,手足转温,小便一次,量极多,口渴饮水数次,渐安睡。(已是清晨8时)约1h后,患者惊醒,谓肢体发麻,四肢尤甚,仍欲抽搐。小便一次,量很多。脉细微而结,舌质暗淡,舌光无苔。脉证合参,患者此时元阳真阴尚未全复,至筋脉失养,虚风内动。继当回阳救阴,兼定惊息风.上方加天麻20g。药煎好后,连续频频喂服。1剂尽,肢体麻木及以上各症渐减,安睡,中午约12时苏醒,当日连服上方2荆后,肢体已不麻木,不抽搐。后以四逆加人参汤合当归补血汤调理,连服3剂后,各症平,精神渐增。(半月后到省一院内分泌科诊治,经相关检查,确认患者当时系糖尿病高渗昏迷。)按:患者当时病势危急凶险,经大剂回阳救逆、固摄真阴之剂挽回生机,脱离危险。糖尿病高渗昏迷是糖尿病的一种严重急性代谢紊乱的临床类型。常因严重感染、急性心肌梗死或呕吐、腹泻失水后等诱发。患者常以明显的脱水症和进行性意识障碍为主要临床表现,可出现震颤、癫痫样抽搐大发作,最后陷入昏迷。权威文献《中国内分泌学》载:“本病患病率比酮症酸中*低,但死亡率高,如治疗不及时,可在24--48小时内死亡,死亡率高达63%。我院(医院)去年抢救9例,仅1例存活。”此证完全以中医中药救治获效,再次证明吴佩衡先生温阳扶阳法治疗危急重症确有很好的疗效,值得进一步研究、探讨。
案2:水肿(肺气肿、肺心病、病窦综合征)
患者乙,主诉:反复咳喘、双下肢浮肿十余年,曾先后晕厥三次,多次住院治疗。4年3月19日住昆医附一院。查:血压/60mmHg,呼吸20次/min。脉搏42/min,双肺呼吸音粗,左下肺细湿罗音,心率42次/min,律齐,腹(-),双下肢浮肿。心脏彩超示:①左房内径增大;②二尖瓣、三尖瓣钙化。食道心房调搏示:窦房结功能低下。于4年3月23日行永久性心脏起搏器植入。术后仍常感疲惫、胸闷,心悸、气短,时有颈部紧束感,活动后加重,仍咳喘,全身浮肿。7年9月28日再次入院治疗。双肺底闻湿罗音。X胸片提示:慢支炎、慢阻肺、肺心病。经抗感染止咳平喘治疗后,咳喘缓解,但浮肿加剧,并感阵发性心悸,有时不能平卧。8年7月31日初诊:症见步履迟缓,极度疲惫,语音低微,恶寒、胸闷、心悸、腹胀,全身浮肿,颜面及下肢胫以下尤甚。小便短少、色白,大便不畅,面色晦黯、唇绀。脉沉涩而弱,舌胖晦黯多涎,苔白腻。此心阳虚衰、无力运化水湿。当温扶、振奋心阳,化气行水。四逆合五苓汤加味:
附片60g、干姜15g、桂枝15g、茯苓15g、白术15g、猪苓12g、泽泻12g、灵芝15g。
8月5日二诊:上方服3剂后恶寒减,精神稍增,但浮肿等症不减,脉舌同上。此病重药轻,原方加重剂量。
附片颗粒20g、干姜18g、桂枝20g、茯苓30g、白术15g、猪苓12g、泽泻12g、灵芝18g。
连服四荆后小便量增多,大便稀,3次/日,浮肿渐减,胸闷、心悸缓解,但乏力、纳差。脉沉细,舌淡晦苔白。温阳镇水,化湿醒脾。真武汤加味:
附片颗粒20g、茯苓30g、白术15g、杭芍12g,桂枝15g、灵芝15g、苡仁20g、白蔻10g(后下)、生姜20g。
四月来随证加减,浮肿消退大半,已不胸闷心悸,纳增,精神较佳。近日气温骤降,受凉后咳喘作,浮肿增。到医院输液抗炎治疗后,咳喘缓减,又现胸闷心悸,颈部紧束感,浮肿甚。脉沉弱,舌青黯水滑,苔白腻。宜振奋心阳,温化水湿。四逆合五苓汤加大腹皮、法夏、苡仁:
附片颗粒20g、桂枝20g、茯苓30g、白术15g、猪苓12g、泽泻12g、法夏15g、大腹皮12g、苡仁15g。
上方连服4剂,浮肿渐消,余症缓解。春节前后未服药且较劳累,又胸闷、咳嗽、乏力,浮肿稍增。医院中医科就诊,诊为阴虚肺燥、痰热血瘀,投六味地*汤加麦冬、川贝、丹参等四剂。不料两剂后各症加重,颈部又现紧束感。遂停服上药,前来就诊。症见:胸闷,喘促、心悸、气短、腹胀、恶寒,浮肿甚。脉微弱,舌胖而青,苔白腻而滑。此误服滋阴润燥剂所致,急当温阳驱阴,化气行水。真武汤加上肉桂、大腹皮、去杭芍:
附片颗粒20g、茯苓30g、白术15g、上肉桂(泡水兑入)10g、大腹皮12g、生姜20g。
连服四剂,胸闷、喘促、腹胀等症减缓,浮肿消退过半。后以上方加减连服6剂,各症渐平,浮肿消退。至今半年多,行动家务正常。
按:该患者经西医行“永久性心脏起搏器植入术”有效解决了“窦房结功能低下”之症,但对其日久、严重浮肿的疗效不佳。吴佩衡先生《医药简述》:“少阴君火位居于上,而源于坎中之阳”“命门真火乃生命之根,潜藏暖水”。“先天心肾,是人身中最宝贵的主要生命线”。先生在此已明示:先天心肾对人体具有重要作用且关系密切。案中笔者遵先生之理法,温阳扶阳,暖肾强心,故取得较好的疗效。
案3:心痹(重度心力衰竭)
患者丙,主诉:患冠心病34年,曾“心肌梗塞”两次;高血压病史18年,BPl46~/77~mmHg,最高达BP/mmHg,阵发性心动过速20余年。8年7月23医院体检,心电图示:阵发性室上性心动过速,心率次/min,ST-T改变。体检结论:高血压病3级,极高危组。心动过速,心功能Ⅲ级。当即收住院,心内科主任说:“你这样危重的心脏病,必须住院治疗,否则最多活不了两个月!”患者拒绝入院治疗。8月16日初诊(因患者系笔者岳母,将其接至家中诊治):症见心悸、胸部憋闷甚,自觉有炸裂感。神疲思睡,面色苍白,出汗、恶寒,手足凉。心率次/min,BP(右测)/84mmHg、(左测)96/75mmHg,右脉微弱,左脉几无,舌淡晦,苔白稍腻。辨为心阳虚衰之心痹,当温扶心阳,宽胸定悸。四逆汤合苓桂术甘汤加味:
附片60g,干姜10g,桂枝15g,茯苓15g,白术12g,菖蒲12g,甘草6g。
服2剂后胸闷、心悸减轻,仍思睡,心率仍快。上方随证加减,半月后胸已不闷胀,偶感心悸,精神好转,已不思睡,但心率仍快。
8月28日上午,患医院检查,心电图示:频发性室上性心动过速,心率次/min,ST-T改变。心脏彩超示:①右心房内径增大,升主动脉内径增宽;②三尖瓣、主动脉瓣、二尖瓣中度关闭不全。食道调搏示:房扑2:l下传。B超示:左肾萎缩。当即以、、J射频复律失败。下午即感心悸、胸闷胀甚,有酸辣感,胸部正上方刺痛,呼吸困难,面色惨白,出汗多,神弱嗜睡,心率次/min。夜间各症加重,烦躁不能平卧。次日急以四
逆汤合桂枝龙牡汤加减。
附片80g,干姜12g,桂枝15g,生龙牡各18g,菖蒲12g,大枣4枚,甘草8g。连服3剂后,上述不适诸症减轻,但面、足已现浮肿,尿少,胸部正上方有一乒乓球大小扁圆形包块,质软,胀痛,心率仍快。半月来随证加减,患者胸已不闷,短暂心悸,夜间已能平卧。但仍浮肿,心悸仍快。经查多种资料,均称苦参对各型心动过速效佳。拟:口芪15g,太子参12g,苦参12g,川芎12g,菖蒲12g,甘松12g,生龙牡各18g,柏子仁12g,茯神15g,甘草8g。不料l剂尽,当晚夜间又胸闷胀,憋气,呼吸困难,不时喘促,需深吸气稍缓解。一夜烦躁不得眠(此属误治,罪过也)。次日诊之:症如上,且呼吸急促,汗多,嗜睡,心率稍下降,-次/分。右脉微弱而代,左脉仍无,舌青而晦,苔白腻。急以四逆龙骨牡蛎汤加味,回阳固脱。附片g,干姜15g,生龙牡各20g,桂枝15g,茯苓20g,菖蒲15g,甘草8g。连服2剂,上述诸症渐减,夜间可平卧,但心率仍快。l周来随症加减,精神渐增,但仍浮肿,小便短少,时喘促,心率仍快。至10月6日,因下雨天凉,夜间又胸闷心悸,烦躁不能平卧。10月7日上午,患者医院检查,心电图示:心房扑动(2:l房室传导,V4~V6ST-T改变。血清化验示:心肌酶增高。心内科主任告知:患者心功能Ⅳ级,已是重度心衰。回家后下午即胸闷、心悸加重,喉部紧束感,呼吸困难。夜间喘促,烦燥不安,半卧位稍入睡,短时即憋气而惊醒,坐立不安。次日诊之:患者身披毛毯,端坐前倾,面色惨白,唇绀,喉部紧束感加重,呼吸急促,语言低微,神怯嗜睡,小便极少,汗极多。BP65/40mmHg,心率更快次/min,右脉见雀啄,左脉无,舌青黯无苔。患者自感病势垂危,即将离世,口述遗嘱,安排后事。笔者思之:患者虽心衰危急,残阳将绝,但尚有一线希望。急以回阳饮:附片g,干姜15g,玉桂10g(泡水兑入),甘草10g。药煎好后急喂之,约O.5h,患者胸闷渐缓,喉部紧柬感渐除,呼吸较顺畅,吐较多稠痰。一剂尽,胸部宽舒,咽喉顺畅,又吐大量痰涎,手足转温,已不出汗,自感较舒适,腹饥食粥,1h后安睡。次日患者胸、喉无不适,继续咯吐大量痰涎,大便较畅,小便量较多。心率稍降,次/min。右脉微细已无雀啄,左脉微弱,舌淡晦,苔薄白。原方再进一剂,病情稳定。可喜者,心率平稳下降,86次/min。效不更方,上方连进4剂,精神渐增,自感舒适,纳香,小便量多,浮肿渐减,BPl08/70mmHg,心率78次/min。10月18日诊之:患者无明显不适,浮肿已消一半,原方加茯苓,3剂后已不浮肿,原胸部包块亦消除。10月23日,因笔者次日要外出开会,遂配原方8剂,嘱日服1剂。8剂尽,各症平,眠食佳,二便调,BPl08~/70~76mmHg,心率68—72次/min。后以上方加减,温扶心肾,益气化饮善后。现已1年多,患者一直心率正常,血压平稳,独立生活,并坚持书法绘画。按:本案患者危笃费治,可谓九死一生,后以回阳饮终于挽回生命。再次验证了吴老温阳扶阳法救治危急重症确实功效卓著。
2讨论
本文阐述了吴佩衡学术思想重视人体阳气的重要性,重点在于强调“温阳扶阳法”在临床上的重要意义。
吴佩衡先生指出:阳气是人身最宝贵之主要生命线,是人身立命之本。十分注重《伤寒论》三阴寒化重症温扶阳气的重要性。吴佩衡学术思想之核心是极其重视阳气在人体的重要作用;立法施治首重温阳扶阳,善用、重用附子大剂。吴佩衡先生温阳扶阳法是中医学中重阳扶阳理论精华之集大成者;其理论及立法施治、垂方用药风格可说是与张仲景、郑钦安一脉相承。并且在理论上有所建树,实践中有所突破、创新。我们研究吴佩衡学术思想,不但要认真研究先生学术思想的理论体系,深入探讨先生极其重视人体阳气的理论核心;更要学习研究先生运用温阳扶阳法治疗阳虚阴寒重症的丰富临床经验,并且要增强对阴阳寒热疑似证的辩识能力,以提高我们治疗疑难危急重症的疗效。
文中所附笔者三则医案,均遵循吴佩衡先生温阳扶阳法而施治。其能取得满意疗效,验证了“温阳扶阳法”在临床实践中的科学性、实用性。李可先生呼吁:“擅治急症是中医学固有的传统,历代不乏‘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高手。时下世人皆视中医为‘慢郎中’这是中医的奇耻大辱”。
这里讨论一下案3:心痹(重度心衰):《世界疑难病症检索表》中把心力衰竭列为难治性疾病之一。心功能Ⅳ级的心衰称为重度心衰。文献述:“西医对心力衰竭的治疗目前仍然占着主导地位,临床虽然已有较系统的治疗方案,但病死率仍较大。”“难治性心力衰竭经常规抗心衰治疗但疗效不佳或病情继续恶化,其显著性水肿,使用利尿剂效果不明显或无效。对不可逆转的难治性心衰宜争取心脏移植手术。”
本案患者虽然最终完全以中医治疗挽回生命,但在救治过程中笔者亦有失误:被患者持续过快的心率所困扰,投以苦参之剂,至使病情加重,此系不辨阴阳之过。只顾降心率而忽视患者心阳虚衰之本质;只看苦参的药理作用而不考虑苦参苦寒药性对患者微弱阳气之折伐!这深刻的教训在于:临证之要,首辨阴阳;不可被西医的一些检查指标牵着走,而要严格按中医理论辩证论治!
本案最后以回阳饮收奇功,方知吴佩衡先生“应用回阳温阳之剂治疗阳虚阴症,绝不夹用滋补药品。”确系肺腑之论;亦知其《医药简述》:“肉桂:温肝暖血、强心脏、有引火归原之效,加入姜附中,效力更大,有起死回生之功。”绝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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